我要玩物华弥新

小白,要在鸟星幸福快乐哦,妈妈永远爱你 物华弥新,十日终焉,诡舍极度上瘾中,别等我了,忘了我这个爬墙的女人了吧

【童猗窝】我的死对头说要跟我结婚

*大概是欢喜冤家

没有坏心思但气人磨x迟钝且经常被气猗


猗窝座从未想过自己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处处压着他,却故意作出一副虚伪的朋友之态,阴阳怪气地嘲笑自己,还像个悲天悯人的圣人,在自己难堪的时候就显出那假惺惺的同情,随随便便的举动都能让他暴怒。


偏生这个人还是他的舍友,当得知童磨比自己小了两岁后,猗窝座简直是痛恨这个可以跳级的社会,可他又错过了换宿舍的最好时机,他要是不跟童磨住一起,就得去隔壁半天狗他们的宿舍,于是他只能天天从早到晚看着那张令他生厌的脸,终日不得安宁。



猗窝座早该在与童磨初识时就有所警觉。


新生报到那日他是第二个来宿舍的,里面只有一个长发和衣袂都飘飘的沉默寡言的男人,猗窝座试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对方只有礼地颔首,回了句:“你也好。”


察觉到对方可能不太乐意与他交谈,这让热爱与人讲话的猗窝座有些兴奋,他正欲再多说几句,耳边就传来一声非常荡漾的招呼。


“嗨~两位阁下,中午好呀!”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随时可以出去站街的高大男人靠在门框边热情地朝他们挥着手,在他身后是拎着大包小包的黑衣保镖们。


猗窝座一看就知道,这个同学不会是他想要交流的对象,不过秉着尊重物种多样性的原则,他还是不知死活地问了句:“你好,你叫什么?”


对方一头雾水:“我没叫啊?”


猗窝座扭过头去。他开始怀疑这所学校招收的学生质量。


但他不想理会对方,不意味着对方对他不感兴趣。在非常熟练地指挥下属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摆放好后,童磨便非常快乐地走到还在整理床位的猗窝座身后,替他把他爬上床才能放的物品一个个直接站在地面拿了上去。


脚还搭在床梯上的猗窝座神情复杂地看着童磨,觉得他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够不到床位。


童磨对他展颜一笑:“这位小个子阁下,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多亏了他多年以来的修养,猗窝座才没有把手里拿着的蚊帐架往童磨脑门上丢,不然他第一天可能就要因为殴打同学被学校劝退。


“傻逼滚蛋。”


“哦哦,很可爱的名字呢!我叫童磨。”


看着童磨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猗窝座想到,如果为了把童磨揍进医院而被记过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给医药费,他得忍。


猗窝座冷哼一下,非常明显地表达了自己不屑与童磨进一步交流感情的意愿,然而后者像是看不出他的态度一样,很热心地表示自己可以帮他安床帘。


猗窝座半信半疑地让过于积极的童磨上了自己的床,并且在他还没把自己的床帘毁掉之前将人拽了下来。童磨似乎还有话想说,猗窝座制止了他。


“你去烦他行不行?”猗窝座指了指黑死牟,后者见状立刻趴到桌子上假装自己睡着了。


猗窝座:……


他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童磨,然后一甩头就回去捣鼓自己的床帘了,只留给童磨一个决绝的背影,童磨伸出手挽留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猗窝座连手上的停顿也无,只听童磨继续道:“我是真的想帮忙啊!”


“傻逼滚蛋阁下!”


猗窝座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童磨。


然后把手里的铁杆子砸了过去。


……


“哎呀阁下!昨天真是好险呢!阁下失手扔下来的那根棒棒实在是太重了,幸好我躲得及时!”童磨扒拉着猗窝座的肩,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说道,“阁下一定是因为太重了拿不动才不小心弄掉下来的吧!所以我才提出要帮阁下一起整理的呢……”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在嘲讽自己没砸到他吧……还说什么失手太重拿不动……


猗窝座面如死灰地看向童磨:“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童磨理所当然地说:“阁下可是我在这个学校最亲近的人了,我当然要跟阁下在一起啦。”


最亲近的人什么的,他才不要啊!猗窝座在心中发出无声的怒吼,但显然这份怒意没有成功传达到童磨心里,对方还在那不知好歹地想靠得更近,气得猗窝座一把按住了他的脑门。


“阁下怎么了?”童磨很是错愕,“我还在想昨天我为什么会听错你的名字呢。”


猗窝座冷漠地推开他。“离我远点,”猗窝座道,“我们没那么熟。”


童磨委屈地看着他。“阁下,我做错什么了?”


猗窝座一听这话,双手叉腰登时就要发作,突然又发现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最后他涨红了脸,对童磨骂了句“混蛋”,就转身跑开了,只留下童磨傻乎乎地杵在原地。



猗窝座本想着自己对童磨的态度已经表示的够明显了吧,不曾想童磨反倒缠他缠得愈发紧了,不仅每天上下课吃食堂要跟着自己,就连自己报了什么社团也要跟着。但童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终于,在拳道部的教室第二十三次把童磨揍趴下时,猗窝座忍无可忍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童磨茫然:“什么?”


“我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怕伤到阁下。”


猗窝座震怒。所以这家伙果然是看不起他吧!他一定要找机会跟童磨好好正面决斗一次!


隔天猗窝座便向童磨提出了挑战,本想着这个小白脸必不可能击败多年习武的自己,结果童磨竟和他打得有来有回,最后更是趁他乱了心神之际一招制住了他,在被童磨压在身下时,猗窝座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偏生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还要故作同情地说:“哎呀,猗窝座阁下已经很努力了,只不过我更胜一筹嘛。”


那句清晰入耳的话像是一个狠辣的巴掌扇在猗窝座脸上,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骑在他身上那人俊美的脸庞在他眼中变得如此可憎,周遭响起的掌声更是教他永远忘不了这次耻辱的败北。


在那之后,猗窝座好几天没理童磨,后者还一直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地跟他道歉。


“阁下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打败你的!我错了!要不你再挑战我一次吧!我这次肯定会假装被你打败的!”


猗窝座被他这话气得都快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啊!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童磨差,他在某天夜里一把拽住跑过来要跟他贴贴的童磨的衣领。


“下周运动会,你敢不敢?”


“敢什么?”见猗窝座居然主动跟自己说话,童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跟我比这几个项目。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许再烦我。”


“可以啊可以啊。”童磨欢欣雀跃地说,“如果阁下输了要怎么样?”


猗窝座想了想。“那我就跟你当朋友。”他冷笑道。


……


猗窝座怀疑人生地坐在垫子上,看着那一连串童磨得的第一和他得的第二。


猗窝座心态大崩。本来一千米眼看着他就要撞线了,童磨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跟跑五十米一样轻松地超越了他。更别提后面的几个项目,童磨几乎都是压着他的线往上提成绩,他跳远跳个两米九童磨就跳个两米九一,跳高跳个两米童磨就跳个两米一,到最后猗窝座都直接开摆了,童磨的成绩也相应降了下来。


“猗窝座阁下,不要难过,你已经很棒了。”童磨坐在他身边。


猗窝座闷闷地说:“你到这边来干什么。”


童磨摸摸他柔软的发顶:“阁下你忘了吗,我们是朋友啊。”


猗窝座抬起无神的双眼。“我真傻,真的。”他说道。


童磨一把抱住了他,语气激动:“阁下!你不傻!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猗窝座心道,既然答应了童磨,那他也不好反悔了,反正两人做了朋友对谁都没好处。于是他任由童磨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脸色非常平静。


虽然在看到期末成绩每科都比童磨少的时候还是很生气,但他抑制住了把巴掌糊在向他说“猗窝座阁下期末考的真好啊”的童磨脸上的冲动。



结果猗窝座很快就后悔他当初的决定了。


他本想着,只要他不主动招惹童磨,就能最大限度地降低童磨对他的骚扰频率,从而忍过这苦命的大学四年。


然而他低估了这家伙对自己的上心程度。


猗窝座好不容易在食堂找到空位坐下,还没动几下筷子,只见童磨乐颠颠地捧着他那一盒高级料理跑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正在吃食堂三块钱一份的盒饭的猗窝座:……


“阁下!你怎么吃这么少!哦~是在减肥对吧!但是男孩子要多吃点东西才能长个子呢!”童磨打量了一下他的午饭,笑吟吟地说。


猗窝座愤愤地扒拉着自己那对比起来相当寒酸的饭,想着赶紧吃完走人,童磨却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他嘴边:“阁下,来尝一尝吧,我觉得这个很好吃呢,啊~”语调像极了在哄一个闹别扭不肯好好吃饭的孩子。


猗窝座身子一僵,直到童磨靠得越来越近才后知后觉地红着脸推开他:“我不要!”


童磨看上去很失落:“为什么呢?阁下不喜欢吃这个吗?”


猗窝座心想,他何止是不喜欢吃,他连见都没见过童磨夹来的那玩意!


“我不吃这种苦兮兮的东西!”猗窝座当机立断地对那份高档食材进行诋毁,闻言童磨立刻又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他说,“是阁下之前吃到的没做好呢!这个是甜的呀,阁下快尝一尝!”他再一次执着地将筷子伸到猗窝座嘴边,看着童磨眼里的期待,猗窝座心一横,一口咬了上去。


食物入口的那一瞬,猗窝座怔怔地想,确实是甜的呢,甜到面前童磨的笑容他都觉得有点甜了。


“阁下,好吃吗?”


“额……嗯……好吃。谢谢。”猗窝座别扭地移开视线,童磨却非常积极地往他的饭盒里倒菜:“好吃就多吃点!”


猗窝座看着他那副高兴的样子,莫名感觉对方表现得比他自己吃了还开心,不禁开始怀疑童磨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他一把按住童磨扒拉菜的手:“你吃一口。”


童磨愣住:“阁下这是……在关心我吗?”


猗窝座:“是,你快吃。”


童磨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那阁下喂我。”他娇滴滴地要求道。


猗窝座嘴角抽搐,但还是夹了一筷子喂到童磨嘴里,见对方那沉醉在幸福之中的姿态,猗窝座陷入了沉默。


看来童磨没有下毒。应该只是故意想恶心他吧。


“阁下再多吃点吧,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呢!”童磨含糊不清地说,见他好像很得意,猗窝座嫌弃道:“又不是你自己做的,再好吃有什么?”


童磨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好的阁下,我明白了。”


猗窝座皱眉。他明白啥了?


不过接下来童磨夹过来的每口菜他都照单全收了。猗窝座一边吃一边想,既然童磨没下毒,他也不能因为对方的挑衅而让步,反正这么贵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然而童磨对他的关注程度简直是愈加令人发指。


这天猗窝座正在日常放水运动,门外进来了个人影,他也没太在意。


“猗窝座阁下~”童磨径直从一堆空着的坑位旁走到猗窝座身边,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裤链,猗窝座被他这种不犯法但有病的行为气得目眦欲裂,本想无视这个家伙,但是童磨的眼神过于炽热,猗窝座不得不转过头怒视他:“请你自重。”


童磨安慰他:“没事的哦猗窝座阁下,虽然你这里没我的大,但是还是会再长的。”


“大概。”他补充道。


猗窝座甩完水,一把拉上裤链,悲愤地走掉了,童磨还朝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大喊:“阁下——要对自己有自信啊——”


猗窝座不想自信,他只想把童磨的头往坑里按。


今天是童磨的生日,那家伙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来搞他,所以他必须先发制人,给童磨送完礼物后马上逃走。


猗窝座从超市里随便拿了瓶饮料,准备晚上亲切地浇童磨脸上,他对这份又便宜又实用的礼物很是满意,付了钱便往宿舍赶。


在宿舍楼下,他遇到了堵在门口的童磨和黑死牟。


“发生什么事了?”


童磨看到他连连摆手:“阁下,别人送的礼物太多啦,我搬不走。”


猗窝座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心想:活该。


但很快猗窝座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童磨从包里拆了一个等身抱枕出来,上面印着的他的脸格外清晰。


猗窝座:“你是不是有病?”


童磨抱着自己心爱的抱枕哼唧:“以后我就可以天天抱着阁下睡觉啦。”


猗窝座一阵恶寒。


宿舍楼下的人越来越多,猗窝座惊觉再这样下去人们注意到的不仅是童磨,还会有他手上的那个抱枕,他立刻冲过去把童磨往门里推:“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快点把你的礼物带上去!”


童磨被他挤得嗷嗷直叫:“阁下怎么这么急!蛋糕肯定是有你的份的!”


猗窝座无视那人莫名其妙的关注点,叫上黑死牟一起把童磨的那堆大包小包的礼物提走了,等他们到了宿舍门口,猗窝座一拳锤在了童磨的脑门上:“你这些东西不是搬的走吗?你杵下边干啥呢?!”


童磨抱着抱枕笑容灿烂:“因为我想在下面拆抱枕。”


猗窝座:……这下童磨在故意针对他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吧。


童磨非常爱惜地抚摸着抱枕上他的脸:“这还是我头一次自己给自己送生日礼物呢~因为猜到应该没人愿意送这个给我。”


猗窝座沉默着想,童磨这种变态心理确实是全世界独一份的。


于是他也没什么心情泼童磨水了,只把饮料交给他就扭身进了宿舍,童磨还在后面哭哭啼啼地问为什么连写张小纸条祝他生日快乐都没有。


而猗窝座只觉得幸好童磨的床上有帘子遮着,不然以后他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抱枕,他肯定会精神崩溃。


童磨刚拆完他的那堆礼物,就被一群人拉去庆祝生日了,于是猗窝座心安理得且欣慰地霸占了整个宿舍,享受着没有童磨的夜晚,结果才刚到八点多,童磨就回来了。


他看上去醉得不轻,居然还能准确地找到回家的路,真是不可思议。猗窝座看着摇摇晃晃的童磨,非常警觉地用手护住自己:“你怎么回来了?”黑死牟都还没回来。


“呆不下去。”童磨抬起醉醺醺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猗窝座,让后者心头发毛。他一步步走近,猗窝座惊恐地往后退,不知道童磨喝醉酒之后战斗力会不会有所提升,那他岂不是更打不过对方了。


童磨把猗窝座逼到死角,猗窝座本想趁他不备飞快地钻出去,结果童磨明明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准确地判断他每个动作,最后猗窝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脑袋搁到自己肩膀上,那人身上浓烈的酒味让他脑袋发昏。


“果然……”童磨小声说。


猗窝座没听清,就往他那边蹭了蹭:“你说什么?”


“几小时没看到阁下,就好难受……”童磨伸手环住他的胳膊,“需要赶紧回来补充一下阁下能量……”


猗窝座心想,要不就是童磨疯了,要不就是他自己疯了。


不然他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呢?


见童磨似乎有抱着他一直站下去的打算,猗窝座连忙拍了拍前者滚烫的脸:“喂,醒一醒。”


童磨略微动了下身子,然后突然挺直了刚刚一直瘫在猗窝座身上状若无物的腰,把猗窝座吓了一跳。


“对!我还要给阁下吃蛋糕呢。”他晃了晃脑袋,然后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我回去拿。”


猗窝座马上拦住他,说实话,他都不知道童磨喝成这样是谁放心给他自己一个人走的,但他又不知道童磨在哪办的生日会,只能强行把后者连哄带骗地按到椅子上。


“坐好。”猗窝座命令道,童磨立刻非常乖地作出一副狗狗坐下的姿势,猗窝座只能把他的腿从椅子上拿下来。“我去给你拿点醒酒的东西,你呆在这不准乱走。”


因为猗窝座本人不喝酒,所以他是没备这些东西的,而翻黑死牟那里又不太礼貌,于是他直接打开了童磨的柜子,结果他才翻了一会就看到好几张自己的照片,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翻找。


“阁下……!我头好晕……”


“……你忍忍行吗?你柜子里塞这么多东西,我找起来很辛苦的。”猗窝座一脸嫌弃地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也一脸嫌弃,猗窝座飞快地把那张照片塞进刚刚的一堆照片里,在被一堆自己凝视的诡异氛围下,他终于找到了一罐蜂蜜。


在他拧开盖子的时候,童磨还眼巴巴地看着他,猗窝座以为他急着喝蜂蜜水,就叫他等一等,不料童磨问:“阁下,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回来抱我?”


猗窝座:……


猗窝座加快了泡蜂蜜水的速度。


好不容易让童磨听话地喝下水,猗窝座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带四肢不勤的娃的单亲妈妈,而且他对这个娃还没有任何掌控能力。


好烦啊,早知道他就不跟童磨打赌了!



在那之后童磨又做了一件让猗窝座终身难忘的事。


事情的开头是这样的。跟猗窝座同一个社团的学弟拜托猗窝座替他去打球赛,猗窝座本想拒绝,但是迫于社长无惨正在实施新人优惠政策的淫威,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场,结果因为全场压着对面打以至于跟对手结下了梁子。


对方队长放话说有本事再来一场,然后报出了时间地点。


猗窝座心很累,他觉得自己的篮球水平会被对面拉低。当得知童磨要来观战时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造了什么孽。


“童磨,你不能……”


“不阁下,我可以。”童磨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他的手,“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猗窝座抱着摆摆烂认个输就完事了的心态来到球场,对面还在出言挑衅他,而猗窝座只想趁童磨还没来赶紧比完。


希望他们球进的快点🙏。猗窝座心里如是道。很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童磨在比赛还没开始时就抵达了现场。


“晚上好,我的阁下。”童磨叼着一束玫瑰,语调深情而烂漫,但他的出场还没完成一半,童磨就“嗷”的一声捂住了嘴,又匆匆跑掉了。


猗窝座清楚地看到了那家伙的嘴角渗出点血迹,大概是被玫瑰上的刺扎了嘴。


说好的不会给我丢脸呢?他想,接着又因为挑衅者那边有人笑出声而皱起眉头。


“笑屁,只有我能嘲笑他,懂?”猗窝座凶狠地瞪视对面那个不小心笑出声的人,然后比上次更加猛地打完了这次比赛,对手甚至没能进球。


而在此之后,因为给那群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也没有人再敢来向他下挑战书了,变相达成目的的猗窝座并不开心,还要苦兮兮地在宿舍给嘴巴破皮的童磨上药,顺便数落他几句。


童磨大张着嘴方便他涂药膏,那张漂亮的脸蛋被药性刺激地皱了起来,猗窝座左右打量了一下,觉得童磨这副表情很好笑。


总算有点值得高兴的事了,他想。


童磨从自己桌子上拿起一张宣传单递给他看,猗窝座扫了几眼,上面是一家新开的饮品店,童磨给他指了下面的志愿时长,猗窝座挠了挠脸。


“哦,你要去这打工是吗?”


童磨点点头。


“你是想让我过去陪你?”


童磨摇摇头。


“那你是想让我过去消费?”


童磨点点头。


猗窝座露出一个笑。“不去。”他说。


童磨那双像盛有彩虹的眼睛立刻变得湿漉漉起来,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猗窝座,猗窝座拿小拇指弹他脑瓜崩。


“好了,我看情况。”


童磨顿时高兴起来,他伸手要抱猗窝座,猗窝座推搡了一下对方不断凑近的脑袋,然后无奈地回抱住了他。



也许是因为刚开业的原因,这家饮品店生意还挺火爆,猗窝座排了挺久的队才轮到,并且因为之前一直在低头玩手机而错过了童磨一把把原来站在柜台后的店员推开自己顶上的画面。


“阁下~”童磨异常欢喜,“你是来找我的吗?”


猗窝座:“不是。”


童磨顿时蔫了。他规规矩矩地把饮品单推给猗窝座,问他来点什么。猗窝座瞥了眼上面奇奇怪怪的名字,觉得实在难以说出口,于是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正好看见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跟前摆放着一杯看起来还不错的饮料,就虚虚指了一下那里:“给我来个同款的。”


童磨看了一眼,扭扭捏捏地问:“真的要同款的吗,阁下?”


“少废话。”


童磨深吸一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虔诚地说,然后闭上眼睛身体前倾一气呵成地吻上了靠在柜台前的猗窝座。


猗窝座的双眼瞪大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地,从哪里来,要往哪去。他全身上下的感受只余那紧紧相贴的双唇,童磨的脸近在咫尺,而他头一次没有心生一拳揍上去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童磨松开了他,前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然后自顾自地捂脸害羞起来。猗窝座还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红着脸扭来扭去的童磨。


最后他所有的情感凝结成了两个字:我操。


不仅是他,他身后排成长龙并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恐怕也怀着同样的心情,他甚至听到有人说:“我超,是男同。”


猗窝座排了那么久的队,连饮料都没打算点,就逃也似地冲出了人群,在跑回宿舍的途中,他已经思考起现在搬去半天狗他们宿舍的可能性,一把推开宿舍门,黑死牟正在里面看书,见他回来,黑死牟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你不是……去找童磨私会了吗……”


快把这句话给他收回去啊啊啊啊啊!猗窝座抓狂地扯着自己头上本就不多的头发,最终他冷静下来,以一种非常谦恭的态度询问黑死牟:“我要怎么跟童磨和平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怎么跟他决裂?”


黑死牟歪着脑袋,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话。


“我受不了童磨那家伙了!”猗窝座崩溃地说,刚刚童磨亲他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黑死牟恍然大悟。“那……就让我……把这个摆脱变态的不传之秘……传授与你……”


猗窝座在宿舍里虚心学习了一下午,主要是黑死牟看起来真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很是信服。



猗窝座主动哥俩好地搭上了童磨的肩,尽管这个举动让他心如擂鼓,脸如红云,他还是坚强地完成了整个过程。


效果很显著,童磨被他今天的热情吓了一跳,一个跙趔绊倒在地。猗窝座下意识地给他伸手拉了起来,童磨被扶起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惶惶不安的表情。


接着他又去打印室打印了几张童磨的黑白照,回宿舍当着童磨的面大大咧咧地贴在了自己课桌正上方的墙面上,猗窝座回头看到童磨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不禁脸上有点发热。


再忍忍,他告诉自己,等童磨受不了的那天他就成了!


由于猗窝座的这一番有违人设的奇怪操作,反倒显得童磨对他不是那么热情了,这让猗窝座还怪不高兴的,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样诡异的氛围持续了一周之后,童磨主动找上了他。


童磨一脸纠结。“阁下!我受不了了!”他说。


猗窝座想,很好,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赶快承认你也很讨厌我吧,然后就不必天天故作亲昵地缠着我了,这样我们俩都可以得到解脱!


猗窝座嘴角的笑意尚未完全展露,只见童磨一把抱住了他,哽咽着说:“我实在是太爱你了!阁下,我们结婚吧!”


猗窝座:啥?


童磨一副苦尽甘来的样子:“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得到阁下对我热情的回应!我好高兴!”


他从猗窝座颈窝里抬起头来,眼睛湿湿的。“阁下,我那天本来想着给你尝尝我亲手做的饮料的,但是你不是让我亲你吗……”


猗窝座:???


“我都想着要告白了,但是你又跑掉了,我以为你生气了不喜欢我了……”当代猗言理解大师童磨轻轻将放在猗窝座背上的手收了回来。


“幸好你还愿意喜欢我。”他说着,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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